男人,你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女人了吗?

  我没怕过什么人,也没信过什么。

  是不是男人就不该真的爱上什么人?

  就该抱完搂完啪完,然后心里什么都不剩?

  拔屌无情才能睡得着、吃得香,说起话来才能无所顾忌,干起事来才能足够玩命,才能特别特别地像个正儿八经的男人?

  这样,就有许多女孩子主动来喜欢你,然后你在抱完搂完啪完后,心里什么也不剩。

  ————引子

  下班回家,点亮那盏鹅黄色的床头灯,澡也没力气洗了,倒头就睡。

  浑浑噩噩地,做了一个鹅黄色的梦。

  梦里有荒山,有女人,还有我前后30年间,如车震般颠沛的人生。

  

  我拉着她翻上中学教学楼的天台。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多小?

  我当初遇见你那么小。

  记得秋风来,满梧桐的塑料袋。

  【至于学前·13岁时的梦遗对象】

  曾以为年少的爱情是两情相悦意乱情迷。

  直到那天,和她度过了一个有雨有肉的夜晚,没头没尾分了一瓶酒,燥汗淋漓地翻过身才发现:

  那些所谓的初恋早熟,不过是看着自己的腿毛和丁丁迎风乱颤。

  这只是生理发育的必经环节,仅此而已。

  

  有一派心理学认为,男人的初恋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一生的情感定位。

  二狗说,在他小时候在田埂上,看见隔壁村来玩的小姐姐,一身棉麻白裙,长发碎碎落落被风撩起。

  那时候他不懂什么叫喜欢,只是傻楞地盯着看了很久。

  我能想象,在那个走路都带灰的泥巴路上,在那个大部分女生都还在地上打滚的小时候,小姐姐的出现是一种怎样的视觉效果。

  以至于后来这不知名小姐姐,做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的飞机伴侣。

  以至于后来二狗长大了,看见素净衣着的长发姑娘,就会阴jin充血,gui头上昂。

  

  二狗是幸运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连梦遗对象的风格都是那么统一。

  但对于从小就不讲规矩的我来说,单单一种类型的女人完全是不够的。

  记忆中的我时常展现出多重人格。

  有时候是翩翩公子,鲜衣怒马,年少多金。

  开一辆喷着残疾人使用的三轮车招摇过市几条街,车上有各种女孩忘记带走的发带和肉色丝袜。

  有时候我又是田间恶棍,弄墨抚扇,满脸横肉,欺男霸女。

  从村头十四岁的小尼姑一路惦记到村尾四十猛如虎的老寡妇。

  我没有正儿八经的初恋,见一个喜欢一个。

  毕竟每个姑娘都有独属于她自己的味道,岂是我等敢轻易辜负的?

  谈恋爱,有的人走心,有的人走肾。

  我不喜欢做选择,索性都走上一走,该深的时候深,该浅的时候浅,有时候还会走膀胱。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先走上早熟之路还不讲规矩的人,多没好下场。

  早熟早泄,天理寻常。

  

  露台上站桩,风摸我裤裆,阳光抱我肩膀。

  难道风是你的左手,阳光是你右侧乳房?

  【而立之年·耻于言表的下作童话】

  日复一日工作,上班下班。

  谈过几次恋爱,不长不短。

  如厕吃饭,长出胡子就刮脸。感觉自己在原地打转。

  世界静默且无聊。

  当然,在你百无聊赖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事情,提醒你命运永远都在骚动。

  比如银行户头里逐渐减少的存款。

  比如脸上逐渐扩大的毛孔。

  比如逐渐下降的激素水平、某方面不受控制逐渐变短的时间。

  比如脑袋里逐渐消逝的才华。

  比如心中,逐渐模糊不清的一张老情人的面孔和她的姓名。

  比如二狗半夜打断了我酣甜Big保健的那通电话。

  

  我爸走了。

  我陪着二狗给叔换上寿衣,跟着到殡仪馆办理完手续,然后目送二狗媳妇把他和他娘搀回房,随后离开。

  在楼道里借着烟头照路,黑夜里腥红的一点,忽闪忽亮。

  二狗爹走得突然,晚饭时还乐呵呵的,凌晨起夜,没想到就再没能自己走回床上。

  回想起上次和家里通话已经是前一个月的事了,心里有点发慌。

  到这个年头,最怕的就是父母出问题。

  

  毕竟在漫长的人生里,我们会成为爱人、父母、朋友、同事,即便是小三小四都是有可能的。

  但为人子女的机会,却只有一次。

  是的,人活一世,你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成为他们的孩子。

  这种机会,或长或短,大多数人生下来便拥有,因此并不能及时将它珍惜。

  反而将一些难以得到,却替代性极高的东西,视若珍宝。

  譬如工作,譬如女人、譬如酗酒。

  夜后,酒后,女人的怀抱之后,我心底里莫名堂的牛掰就会开始作祟。

  一阵恍惚,半步踉跄。

  就能感叹众生平等,人生苦短。想要及时行乐,甚至可以谋反。

  

  脑袋忽现跑马灯,支离破碎的画面像死机状态的PPT,干涩回放:

  蹲过废弃的拆迁楼,看着以前的同学堕入歧途,往自己乌黑的血管里注射一记海洛因。

  点支烟,喂到他嘴里。看着他半吊着眼皮享受地翻出白眼,冷眼旁观,然后离开。

  也曾不问底线、不择手段地将情感中的失落,报复在别的女人身上。她们有妓女,有学妹,有同事,还有别人的老婆。

  每到那些时候,我都会觉得,只要伸出食指触碰她们的指头,就会看见闪电。

  唇唇相交,就能把彩虹撕下来当裤衩。

  横刀立马,就地野合,她还会怀上孔亮。

  灵魂用来歌唱,精神用来流浪,肉体用来上床。

  从一个女人到另一个女人,我都觉得自己格外伟大。面对眼前的方圆一米八大床,仿佛是对封建礼教统治下的蒙昧女性进行了身心解放。

  就像曹操会在酒后聊起杀人越货的劣迹,谈笑生死,以及自嘲如何同袁绍一起,听房,轮奸别人的新娘一样。

  只是我这些自以为是的牛逼,全都见不得光。

  

  多数人在夜晚只看见了车灯,不记得脑后还有月亮。

  【知天命时·葭月潜龙】

  讲规矩办事就好比你上厕所。

  当你排队等着站上小便池的时候,有人已经在大便池先尿了。

  可要是大便池也有人了呢?

  年过三十,父母在催婚,催的多了,自己心里也坦荡不起来了。

  结婚的前一周,我和二狗出去喝酒。

  我说:我不想结婚。

  二狗笑道:你啊,就是浪惯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架不住家里以死相逼,我终究还是结婚了。

  婚礼办得不大不小,朋友来的不多不少。

  玩命加班攒来吃喝嫖赌的钱,全搭在了一场百余人口的私人庙会上。

  后来有了孩子,折腾得不行,每隔一小时哭一次,哭一次要抱着哄上半小时。

  连续一年没睡过踏实觉。

  老板看我不顺眼,老婆看我不顺眼。

  连洗漱都不敢照镜子,生怕镜子也看我不顺眼直接炸我一脸玻璃渣子。

  每天开车堵在晚高峰的路上,是我最开心的时间。

  车屁股后面是功名利禄,是老板、是员工、是客户的孙子。

  车脑袋前面是柴米油盐,是父亲、是丈夫、是全家的孙子。

  只有这中间,我才是我自己。

  

  这时候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拦住我,我以为要遭遇人生第一次碰瓷,结果他不由分说地上了我的车。

  满脸褶子也藏不住他娟狂猥琐的笑容,长得和我还挺像。

  他笑着说:

  看看这路边的姑娘,长腿的,豪乳的,还有没有能让你起反应的?

  现在年轻,你还不懂,但这个很重要,非常重要。

  你想,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没准也会问自己:

  从小到大,这辈子有没有遇见过那样一个姑娘,那脸蛋儿,那身段儿,那股劲儿,让你硬得合不拢腿,非上不可?

  之后,哪怕小弟被人剁了,哪怕进局子蹲号子,也不怂半点。

  这样的姑娘,才是你的绝代尤物,和你那些睡过就忘的,是不一样的。

  在这街面上,一千个人里只有一个人会问这个问题,一个千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只有一个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而一千个有肯定答案的人里,只有一个人最后干成了。

  这一个最后干成了的人,干完之后会忽然觉得,真他M的没劲儿。

  但是你一定要努力去找,去干,这就是你的志气,是对自己情感的态度。

  有的事情,做过了,那就是能牛逼一辈子不后悔。

  

  这一路上开着开着,天就黑了。

  听完他这些话,我回想起那个最开始被我带上学校教学楼天台,雨汗交合的姑娘。

  又联想到家里躺着的那个我并谈不上爱的女人和她为我生的孩子。

  趁着天黑,我点了支烟,趁着四下无人,我哭成了一个三百多斤的胖子。

  

  哭着哭着,我就醒了。

  还好这他M的只是一个梦。

  有人曾经问我,一个男人一生中应该睡多少个女人才合适。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就像是我问你一生中看多少风景才合适一样,难以回答。

  十个,一百个,一千个?

  这怕是待到精尽人亡也不是个头。

  一个男人一生中该睡多少女人,我想,这完全取决于这个男人一生能搞定多少女人肯跟他睡觉。

  女人肯睡的男人,就好比某瓶梅中兰陵笑笑生说的那样:

  是要还有钱有貌还有驴的那一种。

  不能满足的条件,想办法争取到接近。努力争取到了实力,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类似于柳暗花明又一春这样的美景,才最能让人难以忘怀。

  当学有所成后,能遇见这个让我非上不可的女人,就是承上隆恩,在具备实力的同时,也算是偶然中得到了感情的眷顾了。

  途中走肾也好,走心也罢,走手指走膀胱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你熏熏老去之前,你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女人。

  

  出名要趁早,把妹且赶巧。

  梦醒后,我起身关掉了头顶上昏暗的鹅黄色床头灯。

  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长发姑娘,我很庆幸当初没有在教学楼的天台放走她。

  本故事纯属…

  如实还是虚构,且凭看官脑洞。

  若有雷同,算你把妹经验还不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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