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命题作文,是我闲来无事敲下来送给T先生的一封小情信。 也算是一个五星好评。
文字的意义,就是记下你日后一定会模糊的感受,虽然皮肤的温度并不能被传递,但那些不复还的轻信是值得纪念的。
前言:你是我无数个日夜摩挲过的床沿,你是我攥在手里不松的枕头,你当然不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你是可以让人荒废生活的儿女情长。
故事开始:
有人告诉过我,应该认识彼此的两个人,会像黑夜里的微光和饥寒的赶路人一样,穿过时间的河流和人流互相被找到,那我想,穿行在百万千万互联网瀑布的我们也是。
认识T先生是一次纯属意外的必然,因为他的好,因为我的需要。
说起来有些好笑,我是因为一个女孩子发的直播贴认识了他给他发了豆油,那,我现在发贴,我可爱的打炮侠,你也许又会收到类似的好奇。 我是该替你高兴,还是微微叹口气?
发出去的豆油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但你会开始坐立不安,因为你不想看见一滩水在烈日下无人问津慢慢被蒸发掉,所以坐在电脑前的你会轻微烦躁焦虑。
刚开始他以为我是发了帖子的那个女孩,还让我别闹了。后来聊了几句,他才发现不是,就问我为什么豆油他,我说因为我看了帖子我猜到他是其中一个男主角,我开口约了他看电影,还问了一些关于他和那个帖子楼主的事,他的回答都很认真,一点也不油滑也不带任何调情的语气,(见到他我明白了 – – 纯粹是他的高冷),后来他没有再回我豆油,我等了一会留下了自己的微信号带着淡淡的焦躁睡觉去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个多小时也没有等到微信下面的红色提醒,这一晚睡的并不太踏实。
第二天中午起来有个微信加我,我立马想到他。我从床上蹦达着坐起来,通过了好友验证。说起来很奇怪,我并没有见到他的照片,也不清楚他的长相,但就觉得很想见到他,认识他,也许是因为帖子,也许是因为别的。这样的热情也许人人都有很多,不稀奇,但人人都会越来越少,所以也稀奇。加完聊了两天,听他的声音我想像不出他的脸,索性干脆不想,总的来说觉得这个人很高冷,感觉他兴致不高,好像还很忙日程安排很满。隔天我在豆瓣上看见他发的一篇帖子,内容是他被他老婆如何如何,我心想有老婆我还约你看什么电影,他兴致也不高,碰巧我当时心情不好,给他留言说明意思后我把他微信和豆瓣都拉黑了。后来发现是我误会了,他还在豆瓣上发了个帖子向我解释,我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看到后赶忙加回来跪舔认错。
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二次接触聊天顺畅很多,他说的话入耳很多,他推荐我看一部鬼片,我说现在深夜不敢看,他说我可以白天去他家看还可以尝尝他妈妈做的饭。他说他妈妈做饭非常好吃,他没吃过别人做的饭超过他妈妈的手艺,还说我可以向他妈妈学习做饭。
听到他这些话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看手机,我想起好久前听过的一首歌,许茹芸的”好听”,里面的歌词是“你说的话我都相信,说得好听,说的甜蜜,你说的每一句我都相信”。就是那些你明知道不会实现的话听上去却很甜蜜,让人心情很愉悦,我不确定和说这话的人是谁有没有关系。
后来我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大白天的我做了一个没羞没臊的梦,我梦见我和他一起去他家,他妈妈在做很香很香的饭,他妈妈人好像很好,我和他躲在他家一个小的隔间里做爱,我很用力的吸收他身上的汗味,一直舔他,还有时不时出现的饭菜香。梦里他没有具体相貌,醒来后我用我见过的不错的人的五官拼凑了一个人出来,但直觉不是他。见到之前做了一个粉红色的梦,现在任他长什么样子我应该都能接受吧,心里这样想着,反正他的样子对我是不重要的。醒过来后我倒没什么不好意思,还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是见到他以后才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见到他的时候我正在路口找一辆打着双闪的车,他约我宵夜,他说还有他一个朋友L。
我当时的内心活动是,他是不是怕我太吓人了,到时候他朋友在可以帮忙脱身…
我上车后有点尴尬,因为刚开始我不知道我是和谁聊过天,感觉我坐的后排和他们之间出现了结界…最后他们也非常尴尬的聊了几句,说去吃涮肉,然后基本一路无话。
进了饭馆坐下,他坐我旁边,他朋友坐他对面。我们一人要了一个北冰洋,我们都试图发问对方一次后又都沉默了。我转头看看他,他看看我,我想跟他聊点什么但实在张不开口,我只好一直转头看L,反复几次,L问我,你总看我干嘛,我说我不好意思看T,那我只能看你了…我当时觉得这样下去这饭吃完差不多也就又是黑名单的节奏了…我向路过的服务员要了瓶啤酒,缓解一下我的紧张,我一向喝了就活波开朗些,我已经删过一次了又加了回来,再删有点打脸,所以我脑子里很努力的在想着找个什么话题出来聊一聊。L开玩笑说姑娘你是不是有点后悔晚上出来了?没事,可以直说。我当时就笑了,他朋友显然比他会聊天多了,他以前的豆瓣姑娘都是怎么约的?嗯,应该是凭借高冷的气质和脸=_=。可是他说他从不发照片,那看来完全就是凭借高冷的气质了-_-#。不过就是他这种不会聊天,给你一种他很靠谱很少年的感觉。
对了,我好像还没有描述他的长相,果然和我之前拼凑出来的那张脸完全不一样,比我想的白嫩很多,长得很斯文,单眼皮,但很好看,他的上眼皮像是一整片羽毛,很完整的那种,羽毛从鸟身上跌下来的时候落在了棉花上,没有任何损伤。他的眉毛像是关于两片羽毛的注解,放在一起很好。笑起来的时候有点羞涩,嘴角会先往旁边延伸一点才上翘,翘起来刚刚好他又把他压下去了,那感觉就好像他要说的话还没出口你就准备应允了,大笑的时候,他好像大笑不多。之前看过的帖子里那个楼主说他手很好看,我也就跟着注意了一下,是很好看,很干净,很配他的长相。他说头发长了本来是要去剪的,我倒觉得很好,有一点点乱的样子衬得他更像四个字“年少轻狂”。不过这些我都没有告诉他,我只是在他看我的时候就不看他了。
我忘记话题是怎么出现的了,好像是一句开玩笑的“伴着粗语”,我们怎么聊到文爱这个话题的我也忘了,L说T是文爱大神,他曾经围观了T文爱的过程(☆_☆)!后来说让我们两不说话就现场发微信聊,我说这信号不好,T说车里信号好像不错,L说他当裁判,我们俩来一次文爱比赛… 后来吃完饭回到车里一场非常不正规的文爱大赛就拉开了序幕。
再问完胸围尺寸后,文爱大赛演变成了三个人的真心话游戏,游戏规则就是怎么脏怎么问。包括最想睡的人,最喜欢的姿势,最特殊的经历,最奇怪的地点,还有幻想对象。我说了好多,我从不穿内衣,我的性幻想对象是一些粗鄙的人,保安民工这种,还聊到了想试试在办公室的感觉。
然后我们三个就真的去了办公室办公了。
那是一个有大玻璃的办公室,我趴在沙发上看窗户外面,一种温热的气息靠近我的耳朵,T先生的手像推开水波一样抚上了我的胸,感觉他不是很用力但指尖的温度刚刚好。我感觉自己在吃两根安全套口味的棒棒糖,不甜但很香,越舔越大,所以一时半会是吃不完了。一前一后的时候,有点意思,虽然是第一次,但我喜欢这种害怕顾此失彼的心情,人就是要有挑战才会努力做事。他们公司的地毯一点也不柔软,磨的我背疼,但我又舍不得喊他停下,只当我在沙滩上做仰卧起坐了。直到T的膝盖疼了,L说那换个舒服的地方吧,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我在想这比我做的那个梦绮丽多了,虽然我觉得现在的心情和做梦也差不多。休整好大家捡装备,办公室之旅到这就结束了。
去酒店的路上,T的手放在我腿上滑动,我只觉得我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特别是最大的那个。
洗好澡躺下又各来了一发,L先生明早还要上班,就睡了。器大活好这种话我就不提了,这样的描述相比感受来说太薄弱了。我侧躺在他们中间,也准备闭眼,T从后面贴近我,用行动告诉我他还不打算睡觉。他从身后进入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全身麻了一下,涌到嘴边的回应生生咽下去了,我配合着他扭动着,蹭着,这个姿势很不方便,不能出声也很压抑,但就是这种不方便和压抑让人更急切。我好想舔他,想从他的肩线舔到脖子再滑到耳朵,但我又不想他脱轨,所以我的舌头只能待在我的齿间做没有意义的表达。两个人意愿都很强烈,终于他翻身上来了。快结束的时候我摸到一只很有质感的手,L先生应该是被我们晃醒了。结束已经五点左右了,大家倒头大睡。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隔着窗帘照进来的微光映在墙上像一幅画,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我唯一可以欣赏和交流的就是光线和时间,他们好像都还在熟睡。如果这是梦的话,那被子里的热气又太过真实。如果这不是梦,那我的心情又太奇特。到了时间L先生就起床上班了,留下继续蒙头睡的我们。T醒来后我们又做了一会,然后躺着聊天,我问了好多问题,也说了好多毫无头绪的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睡到中午我们就退房吃饭去了,我本意带他去我很喜欢的一家店,结果老板偷懒没开门,我们就往前又走了几步,走在路上黄叶落了一地,踩在这枯黄的叶子上我却觉得我们在走向春天。点了几个菜开始等,坐在我对面的T像个小孩子,秀气又淘气,吃到后来他放了一片油炸茶叶在嘴里,我说他像树袋熊,因为那个样子真的很像。我问了他想要过的生活,他的描述很具体,能那么具体的知道对自己来说什么是幸福真好。又聊了一会我们就买单走了。我们都抢着买单,理由都是不买单会让自己心里不舒服。我送他去打车,他上车我就回家了。
然后我就开始抱着手机写这个答应他的好评文。
中间的部分其实我不想描述太仔细,无非是见到了睡了睡醒了分开,其实你每睡一个人感受不同大部分是你的心情不同,对我来说心情是很重要的部分,但对于男生,见到那一刻起才有意义一直到做爱这个仪式完成为终止。我会写下这些,全都是因为我开心过,加上觉得T先生很好。
像是我看到继而认识他的那个帖子里有人给楼主的一句留言,大海无可比拟,因为没有形状,留言的人说是杜拉斯对性高潮的描述,我没有去考究真实性,我喜欢这个句子,但对我来说这不完全是对身体感受的描写,是对像海浪一样在心里翻涌不止又无法长留的情欲,是那种深厚又不自知的感受,当然最主要还是那一瞬间收紧又无限蔓延的肢体。
T先生很抱歉,我本可以给你一篇让人看了血脉喷张欲火难耐的小黄文,我只是犯了全天下人的通病,给你我认为最好的。
一个朋友看见了我写的这段话,她说你丫还好意思说不想回床,你每个字都在说求回床,我笑了笑想到,我当然不会,我会因为一个人活好而再见,却不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再睡。这是一种叫做“止损”的自我保护机制,虽然我很喜欢T先生给我的感觉,但,我翻身,就是真的困了。
后话:“我是那个丑陋鲁莽的独眼怪人,世人或因严苛而厌恶我,或因善良而包容我,却没有另一个独眼怪人跑来对我说:活着,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和不同的人们见面,聊天,睡觉,就像是一种后天形成的缺陷,一个不能与人交流的癖好,但纵然我每次失望,我还是希望碰到另一个缺少些什么的怪人,怪人和怪人当然不能在一起,因为他们都是轻微残疾,感情不能自理,最后都会去找一个可以填补这个缺陷的人,但当你抱着你的幸福入夜,只要看见这黑夜里还有一星半点光亮,你就可以安心的知晓,有人和自己是一样的。
就算天昏地暗落下一身冷汗
不一定就会落在我的身上
没有任何期望也就不会绝望
太完美的东西都与我无关
难道你以为我能够想爱就爱
除非我们都学会了想忘就忘
是否我们再一次拥抱以后
答案就会不一样
我的天空太亮你的脸太暗
给我什么样预感
没有张开眼睛看不见阳光
也会听到潮涨
我的命运太长你背影太短
再怎么填都怕填不满
你的头发都烧成了过眼云烟
我也抽不完
就算天昏地暗落下一身冷汗
不一定就会落在我的身上
没有任何期望也就不会绝望
太完美的东西都与我无关
难道你以为我能够想爱就爱
除非我们都学会了想忘就忘
是否我们再一次拥抱以后
答案就会不一样
宁愿快乐到堕落在你的胸膛
没有天空也不相信天堂
宁愿快乐到堕落在你的胸膛
没有天空也不相信天堂
你的地狱就是我的天堂
—黄耀明 《越快乐越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