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肆虐全球,和我们一衣带水的邻邦日本也陷入了严重疫情。同一些西方国家一样,安倍首相领导的日本政府为保经济,也制定了自己的规模高达108万亿日元,大约相当于1万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据统计,按占GNP的比例来算,这个规模是美国刺激计划的一倍,德国刺激计划的四倍。也就是说,在西方七国集团中,日本的刺激计划是最激进和大胆的,也表明了安倍政府抗疫与保经济发展的坚决态度。
最近还有一件令日本国内,也让我们感到暖心的一件事情:安倍首相在国会答辩中表示,日本的夜总会的陪酒小姐们,因为疫情影响而失业,政府考虑也对她们进行经济补偿。我看到,网络上很多网友,都对安倍此举大为点赞,竖大拇指。有一位居住日本的中国网友讲他听到此消息竟热泪盈眶了。
我自己固然没有激动到热泪盈眶的程度——毕竟那是邻居家的事情,与自家关系不大;但坦率地讲,自己仍然对安倍政府的这一特殊的抗疫举措,表达由衷的敬意和赞同。我自己只是到日本旅行过,也曾交往过一二个日本朋友,但对日本说不上有什么了解。但日本毕竟是我们最先进,也是最大的近邻。邻居家发生的无论是坏事,还是好事,我们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早些时间,武汉疫情暴发,日本是第一批对我们实施援助的国家,恐怕我们还都记忆尤新的。就像我们希望自己战胜疫情一样,也希望日本早日战胜疫情。我们还期待到日本去看奥运会呢。
从日本再联系到我们自己。尽管夜总会、歌舞厅一类的娱乐场所,在我们这边始终属于灰色发展地带,早些年的繁荣发展程度应当不亚于日本,可谓是遍布大辰辰北、长城内外。只是近几来由于我们经济转型和政策限制等原因,而似乎进入了萧条状态。但其实这样的娱乐行业,虽然今天仍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发展,但还是吸纳了大量的就业人口。我们国内的陪酒小姐、按摩小姐等,今天到底有多少从业人员?另外还有更隐秘的性工作者,有多少人数?我们许多人恐怕都只是多年前从中国人民大学潘绥明教授的社会学研究报告中看到过一些样本调查情况。但整体统计数据,没人知道。但若以总人数计,恐怕不会少于日本吧。
无论是日本的陪酒小姐,还是我们这里的陪酒小姐,她们都毫无疑问属于社会的弱势群体。特别是当下严格防控疫情的情况下,她们是不可以再工作的,也会像餐饮、旅游等行业的人员一样,处于休息或者失业的状态。日本的情况不说。在我们这边从事陪酒、按摩的女性,她们大多出身于城乡贫寒家庭,从事这样的职业也不过是养家糊口而已。她们的劳动工资,很可能是一个贫寒家庭中的重要收入来源,或者是唯一的收入来源。对于她们和她们的家庭在疫情中的生活之艰难,我们不能漠不关心、视而不见。
我自己平时居住郊区,由于长年伏案工作原因,颈椎病十分厉害。所以我和家人经常会到一家相熟的按摩店去放松一下。这家按摩店的老板是一个来自河北承德的中年男人,从事保健按摩有十几年了。他的夫人也在店里工作,收银兼为客人做足疗。另外,他也雇用了三名外地来的按摩师。他通过按摩工作,不仅供两个儿子上学(其中长子上大学),和一家人生活用度;还在这里买了住房和营业的门面房。春节疫情以来,他同有所有实体商业一样停业关门;但进入3月份以后,实在撑不住了,只好开始偷偷营业了——因为每天都有人检查。我和家人作为熟人,便是他偷偷营业的客户。他讲道,他的情况还不是最惨的,毕竟是用自己房子做生意。最惨的是那些租房做生意的人,他们一边关着门不能营业,而一边还要交着房租。
我讲的故事似乎与陪酒小姐无关;但可以想象那些陪酒小姐们,很可能属于最悲惨的人群一部分。
一个社会的进步,不应当只看富人们的生活如何花天酒地;而应当看那些最弱势、最贫穷的人们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得到帮助和救助。所以我们希望,如果我们接下来陆续推出的并准备实施的抗疫措施,是不是也能够多多考虑那些处于困境中亟需帮助的人们。